那么我是不是……不会死了?
我不会死了!
扼住他咽喉长达数年的“病毒”一朝清空, 宗统有种浑身上下都干净了的错觉。在长久的治疗研究里,各个领域的顶尖专家在不停的告诉他:你没救了, 狂化激素不可治愈,狂化即死刑……
他从失望到绝望到自暴自弃,哪怕在一秒前都不敢相信狂化激素真的可治愈。
可这一切就是真的。
他能感觉得到脑子里的清明, 和以前染上狂化激素后永远都隐隐暴躁的感觉不同,他能真正感受到“宁静”二字的含义。
这一切是那么的不可思议:简溪飞生气了, 于是给他治好……哦不, 剥离了禁纹, 这个逻辑有点别扭。但被狂喜冲昏头脑的宗统根本想不到那么多, 直到此时他还没看出亚夫的不对劲。
他不顾全身骨裂的刺痛,猛地从床上跳起就想抱住简溪飞, 眼睛激动得泛红:“太好了,啊这真是——太他么棒了!简溪飞,孟崇, 简崇?说起来你为什么有两个族名?噢管他呢!我爱死你了!”
简溪飞冷哼两声,让开了他的拥抱。
宗统看着他脸上冷淡的表情,总算感觉到了不妙。
“既然你说我的‘责任’是压制你狂化,那么我们就来谈谈职责,”他将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剥离纹能保证你起码三个月内不会狂化,也就是说在此次沧渊降雪期结束之前,你不管做什么我的责任都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