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希近日来脚能稍微触地了,便自己先走去上了车。见另一边的门搁了许久都没被打开,这才发现顾诚安似是绕去了隔壁的店子里。
他张望了一番无果,就只好安静地待人回来,而片刻后,便见到顾诚安开门的手上,还拿着束白菊。
陵园是在郊区一座小山的半山腰上,好在投资人将路修的不错,车一路开上去,也没费多大力。
顾诚安一手拿着花束,稍隔半步地跟在后面护着怕人摔倒。自下而上的墓是愈排愈紧实,往上走了有一段距离,陆有希才横向往里走了进去。
墓碑是单个的,放在周遭的合葬墓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没有另一方的空碑,像是没人陪同一样的独立在这里,很是孤单。
陆有希接过花束后,便被一个人留在了这里,对着碑,定定地看了许久,嘴里也没有说出任何话。他的视线直盯着照片,甚至都想不起八年前最后一次见她的样子。他将拐杖放置一边,从花束下抽出顾诚安为他准备好的纸巾,将照片上的灰擦了擦,而后缓缓单膝跪地的将花束轻放下,便扭头慢慢走了出来。
整个过程,实则也没有超过30分钟。可陆有希就是感觉松了口气,第五年了,以后大概不会这样定时再来了吧。
他沉默地往下走,顾诚安则是想来时那样跟在后面。听见陵园看园的奶奶见他们出来,笑着跟他俩说了句“慢走”,他才点了点头回以微笑。
待出了陵园,站在车前,顾诚安才在后面开口问道:“时间还早,要不要绕去看曹叔?”
“嗯?”陆有希稍作回头,想了想还是说道:“算了吧,脚成这样了,吃也吃不了,去了曹叔还免不得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