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错了啊。
救护车的鸣笛声在这才刚亮起路灯的傍晚时分,响在了半郊的一家酒吧门口。看热闹的人群站在酒吧周围吵吵嚷嚷,酒保们一边对着往外走的客人们道着歉,一边连忙封住了二楼的包间进行着清理。
医院离酒吧的距离并不算远,可到达医院的时候,病床架上的人还是因为创伤在头部而导致了昏迷。
时间就像是流沙,肉眼可见地一点一点的往下渗漏着。
顾诚安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接到司缙打来的电话,他听到医院二字后,头就像是被重击了一下,整个人都懵了,待缓过神来,便又一刻不等地,就往医院赶来。
而赶到时,陆有希则还在急诊抢救室里接受伤口处理。
门外的司缙因为刚刚那一幕,酒已经醒了个全,他低垂着头,双手紧扣地坐在外面的长椅上。
脑中一遍遍回想着刚刚的那片场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记得自己一想到陆有希不会再乖乖听他的话,跟他走,就一股难言的怒意上升至胸腔,紧接着就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地,顺着自己的情绪就动了手。冲动占据了大脑,就连物体碰撞的声音都没能及时地传入耳朵里,他感觉眼前的事物像是一直在转,被搅地天翻地覆,直至看见鲜红的颜色从对方脸上滑落,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自己的举动。
明明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过这种情绪不受控制的时候了,怎么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他不禁皱了眉头。
私立医院虽然相对于公立来讲人还是要少很多,可急诊仍是不停的有人被送进来,抢救室门口也不甚嘈杂。
顾诚安站在门口站了好一阵,最终还是走到了司缙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坐在这里的两人一言不发,沉默就像是磁场,将这两人同外界隔绝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