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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每次排泄,都是欲/望得到满足了一样爽利,也让他有些困扰。

他总是一边尿,一边就忍不住叫出来,很讨厌。

好在现在正是应该舒服的时候。

他尿完了软在床头微微吐气,不知不觉地就睡到天明。

冯迟云在外面敲门。声音还是冷淡又平静的,“陶小姐,出来吃早饭吧。”

陶知一个激灵,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抓着自己的东西,软绵绵的一团,暖着掌心。扭着酸痛的脖子往门边一看,很安全,桌子椅子纹丝不动。他吐出一口气,理好裙子穿上鞋,应答一声:“哦,好。”

没有多做停留,冯迟云转身离去。还有三四处人家需要出诊,他今天和往日一样繁忙。

饭桌上陶知小心翼翼地打量他,戒备意味十足。把人从头到脚看了五六遍,确定了这人从外表判断,是个温和得有些冷漠的类型。杏眼微折,眼睫浓密,斜眼看人的时候,眸中精光绝不外露,只精准地看向某一个方向。除了自己认定的对象以外,似乎对别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谁也干涉不了他的决定。

大概不屑于虚以委蛇。

陶知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把精力留给自己盘子里的叫“面包”的小圆饼。

“晚上不要睡太早,今天我出诊回来以后,教你用马桶。”

“我会。”陶知抗拒这个陌生人一切主动的“善意”。

“不是你房间那种。”冯迟云说到此处有些嫌弃地摇摇头,似乎对自己选择在饭桌上讨论这个问题感到后悔,“那种太落后了…我教你用新的…干净很多,而且,没有味道。”他的嗅觉较常人敏锐,早晨站在陶知门口差点没被熏得背过气去。

陶知读懂了他语气中微妙的嫌弃,却忽然放心了许多,搭在凳子上的两条腿欢快地踢踏起来。

冯迟云被踢了两三脚,但他忍着什么都没说。陶知还以为自己踢的是桌腿,更加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