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久赌必输,这条规律,在他的身上,却没有应验。因为这些赌场,倒有一大半,是他自家的产业。自己输给自己,算什么输?
遗凤楼是里面场子铺得最大的一家。
陶迎等了数日,终于等到他来了。站在栏杆上观察他。
这人举动一看便是个老手,骨牌摸在手里,嘴边叼着笑,场上镇了一圈对桌的赌徒。他只看人,不看牌,筹码玩似地丢。
有和他比胆子大的生客,梗着脖子,输红了眼;也有赢了的。
玩了半晌,果然把筹码输了个精光,笑还在脸上,摇摇扇子,却不再逗留了。
要说他小赌怡情,可陶迎也留意赢了的人及时收手,要去兑他的筹码,金额并不算小。况且那是实打实输给客人的,一进一出,他还是赔了。也有听闻,说他高兴了,也有输狠了的情况。人送外号,散财童子。
所以他常赌,也常有人跟他赌,赌品极好,和气生财。
陶迎跟着他,一连又看了几天,直到被人拦住。
“陶少爷,我家少爷请您上去说话。”原来他这两天螳螂捕蝉,不知道黄雀在后。周子寄派人一直盯着他呢。大概比他提早一步盯腻了,就叫人把他喊醒了。那周子寄是不是知道他跟着,一直在他面前做戏?想了一想,陶迎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他还够不着周子寄专门演戏给他看。
周子寄在上头喝茶听曲。见他来了,随便指了一个椅子给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