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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滑腻,连抬手擦擦都不行,反而变得愈发湿漉漉的,他还是那么爱哭,为难得快将眉毛皱成一团。

即使已经在这几天想过很多种措词,但他不想说,更想继续接吻,或者真的不用睡了,就着这个姿势和他哥哥做不能穿得漂亮整齐的事也好。

可顾飒明询问的目光犹如实质,称不上压迫,却很严肃真挚。

“我”祁念如鲠在喉,刚吐出一个字就停了下来。

“哭什么,”顾飒明松开手,给他擦干净脸,“不是逼你,也没有生气,只是想让你相信哥哥。”

“发生了任何事情都可以跟我说,有谁让你不高兴了,觉得左右为难的时候,哪怕是我做的不好的地方,这些都要说。”

学着祁念的语气,他笑了笑,说:“祁念是有权利这样的。”

顾飒明喜欢看祁念被他欺负哭,那种时候的委屈通常都是假委屈,但他绝不想再见到祁念是因为被怠慢、被冤枉和被恶意伤害后,因为顾及着哥哥,发挥过分懂事的专长,流没有哭声的眼泪。

他揉祁念的手腕,穿过腋下,兜住屁股,将祁念圈在怀里。

两人翻了个身坐起,祁念脑袋歪着,软乎乎地坐在他哥哥身上。

祁念依偎着想了少时,提起气浅浅地一呼一吸几次,终于启唇道:“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谁了,”他抬眼,抿了抿唇,似乎说得有些困难,“我在温哥华知道何瑜不是我妈妈,可她是哥哥的,她的婚姻被第三者介入,而那个人”

顾飒明温声打断他:“这些我早就知道。你现在只在意我的感受,对吗?”

无数个迹象都在表明,祁念对普世价值观感觉很浅,欠缺一些同理心,他总是宠辱不惊,在乎的东西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