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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念转身走了几步,手握在金属质地的门把上,温度不如他的手冰凉。

陈勋咬牙切齿看着祁念转身开门就要离去,提高了音量出声道:“慢着。”

还有一出杀手锏捏在手里,却不确定能不能扼紧对手的咽喉。

陈勋站起来,幽幽地问:“祁念少爷,您母亲郑亦婉当年客死他乡的细节始末,您也不好奇吗?”

祁念骤然滞住,背影如同被击打拍碎了的影子。

b省滨海项目公司顶层,之前临时收拾出来的办公室很小,但不碍事,而顾飒明回云城往返不过两天,期间办公室里就已经被翻新了一遍,入眼就是全套全新的办公桌椅、遮光窗帘和地毯,布置主灰色调,价格不菲,遵照顾飒明个人喜好来献殷勤的意图明显。

一问,说是公司副总经理让人弄的,苏成林亲自跑度假村工地去了,不在,这才没拦得下来。

于是顾飒明一回来开大会,新的旧的、大的小的事情又都算了一遍,行政管理部连夜拟文件,修改、制定新的规章制度,先前放出去的某些职权回收、作废或整改。

这周连续几天滨海的天气像是变了调,天空灰蒙蒙的,不下雨也不放晴,海风刮得很猛,照旧没看见吹走大气里无处不在的阴沉。

下午,夹层玻璃的窗户朝向采光理应很好,但奈何户外光线不足,室内开了盏灯,照在一桌面白茫茫的纸张上,最旁边那摞待办文件几乎堆到一尺高,蓝色磨砂封皮浸润着灯光光泽。

苏成林正在汇报工作。

他们顶着底下颇多的议论声,等了将近一个星期,最后那户不愿搬走的渔民在归来的儿子的劝说下,终于顺利签完字了,即日在相关人员的帮助下尽快搬走。

“事情本身虽然结束了,”顾飒明说,“但你应该比我还体会深刻,问题究竟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