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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狭小的空间里再次弥漫起白雾般的水汽,潮湿的墙壁上本就沾满水珠,它们随着空气里的水声逐渐汇聚,蜿蜒而下。

祁念洗了很久的澡,出来时已经换上长袖长裤的睡衣,他站在镜子前把头发擦干,面颊似乎因为缺氧而略带潮红。

他将换下来的外套、里衣和顾飒明的一起扔进洗衣机里,却早已改变主意——今晚不打算洗了。

从浴室这头,再是餐厅,客厅,到开着门的主卧,普通乃至简陋的房子里灯火通明,沙发靠背搭着男主人的黑色外套,车钥匙就摆在旁边,茶几上放着两个玻璃水杯,有刚使用过的痕迹,里面水位一深一浅。哪怕用余光能看见以前的住户在墙壁留下的显眼刮痕,此时此地,也不过是融在这个夜晚的,融于千家万户中的其中某一抹静谧而温馨的光亮。

原本顾飒明带上来放在餐桌的纸袋已经不见,祁念抬手捂了捂脸,感觉洗完热水澡的效果未退,反而旺盛起来。

他将灯一盏盏按灭,一路走进房间,转身关上门。

顾飒明刚打完电话,坐在他的书桌前,手指一下下敲着那台未合上的笔记本电脑。见祁念终于来了,顾飒明随口问道:“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还这么空?”

祁念嚅动嘴唇:“这样差不多是够的。”像是特别紧张,他往前挪动两步,便怔怔地杵在原地。

“过来。”

顾飒明探身牵起他的手,往里一拉。

祁念跌跌撞撞地贴近,膝盖碰着膝盖,一条腿别扭地抵着椅子边,手掌撑在他哥哥的肩膀上。浴袍触感柔软舒适,顾飒明随意穿着,领口开得很低,祁念和他对视,有意回避地没有把目光再往下移。

“怎么今天洗澡洗这么久,”顾飒明放低声音,手往下半握祁念的腿弯,心不在焉地跟他聊天一般,“那时候在小区门口要停车,是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

声音细弱蚊呐,祁念顺从地跟着力的牵引,抬了抬腿。他在勉力控制着自己,顾飒明的呼吸透过并不厚的睡衣扑在肚子上,过电的痒意延伸至小腹,他怕没忍住会一蹭蹭到他哥哥的脸上。

顾飒明微仰下巴,抬起眼看祁念,似笑非笑道:“看来是不高兴了。长大了的念念该怎么哄啊,教一下哥哥。”

祁念很少有过这样的视角,即使如此,也做不出居高临下的表情,他看起来羞怯到呆滞,顾飒明拍了拍他的屁股,说“坐上来”。他跨坐到了顾飒明的腿上。

“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祁念停顿了一下,微微弓着腰,把脸埋下去,还未干透的头发扎在顾飒明耳侧和脖子上,他喃喃地说,“这是真的但我想再多确认一点。”

他们心知肚明,没有人怕。为了不再被分开,他们都做过无数努力,至今仍然,以后也是。

只是在对方杳无音信的时候,努力像场孤军奋战。

而祁念说的每时每刻都在想顾飒明;祁念钱包里那张放着积灰积了六年,却有高达千万元存额且仍在每月进账的银行卡;祁念仅仅只是一页早该被人当垃圾扔掉的红榜名单,就珍视地保存了如此之久顾飒明不需要怀疑,轻而易举地,祁念就毫无保留地再一次地展现在他面前。

可祁念还想再多确认一点。

“那就来确认一下。”

顾飒明扳过祁念的下巴,在他嘴唇上碰了碰,手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探进裤腰里,拨开内裤,一把握住了祁念想藏起来的东西,顾飒明含住祁念的嘴唇,一边动手一边声音含糊地陈述:“湿得好厉害。”

祁念难为情地闭上眼,胳膊轻轻颤抖着搂上顾飒明的脖子,嘤咛两声都被堵了大半,眼角不自觉浸出眼泪。

放在他背上摩挲的手也在缓缓向下,睡裤后面被撑开,脱下一半。手指先在脊椎尾骨时轻时重地按,沿着臀缝抵在肛口时,摸到湿漉漉的一点水渍,顾飒明感觉到祁念在他怀里猛地颤栗,然后僵硬住,他吻祁念耳侧,问:“自己弄过了?”

祁念抠在顾飒明后背肌肉的指节泛白,头往顾飒明怀里钻,快要看不见脸:“不用再去厕所了哥哥,你别、别这样,”他被折磨得快要崩溃大哭,抽噎道,“可以直接进来”

“拿什么弄的?”顾飒明呼吸加重,明知故问。

他刚刚才往祁念后面插进半个指节都觉得太紧,根本不敢进去,但对祁念而言依旧刺激不小,大腿和腰贴着顾飒明的在抖,“在袋子里”前端被拇指抵着碾压而过,祁念从喉咙里哼吟一声,狼狈地射在裤子里。

顾飒明早在祁念去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不怀好意”买的全套的东西少了一件,有只闷声不吭、别别扭扭的小狗比他还心急,但还是那么乖,一个人躲着做了准备,连求欢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