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祁念叫他,“我好想你啊。”
顾飒明隔了很久才喑哑地“嗯”了一声,其余的话都卡在喉咙里,化为胸腔里的震颤。
那个背光在阴暗里徘徊游荡,在囚禁中失去希望,将恨和死这样的字眼都鲜明突出的小孩,变成了此刻红着眼睛对他说“哥哥我好想你”的少年。
可曾经恨他到不计代价也要靠近报复的祁念,从什么时候开始可怜又敏感的讨好着他,并会永远喜欢他?
祁念被他轻慢的时候,被他拒绝的时候,被他欺负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曾经在漫长绝望里恨过他?
祁念得到顾飒明一句短促的回答,便在寒风呼啸中继续凑了上去。他闻见不好闻的烟味,却觉得顾飒明好闻,他傻傻地只知道轻轻贴着,用嘴唇磨蹭着嘴唇。只有爱和依赖是鲜明。
顾飒明喉结滚动,手臂不可控制地收紧。
错误不是他们血脉相连,不是无端的恨产生过,也不是不该有的爱在这里。
无论是光芒万丈的路还是暗无天日的路,都只剩孤独与伤痕,走到尽头,满目疮痍。
而错误的不是我们。
楼顶视野开阔,同时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