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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颠来倒去他和祁念还是亲兄弟,他甚至直接略过了曾经碾压在他理智之上折磨了许久的悖德之论——而是眼前所必须要面对的父母、家庭,乃至背后一整个祁氏,令他难以置信。

究竟有多么复杂水深,居然能用境况险恶来形容。

而祁念那么小一个人,在这样的地方,面对了许多年。

“我和你妈妈之间,都是大人的事,无论怎么分割,离婚还是集团公司出现任何问题,都跟你们没关系,”祁文至说,“飒明,今天告诉你这些,是知道你会对你弟弟好,还有将来”

祁文至撩起眼皮,信任中带着审视:“至于原因”他沉吟片刻,“你小时候走丢我有责任,祁念扔到何瑜手里没管我也有责任,但多说无益,你父亲跟谁都不讲情面,只谈收益与价值。我希望这个原因不是因为你是我儿子,而是因为你能做到。”

这些年祁文至为了打理好公司,付出的实不算少。

那时候自祁老爷子去世,他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四面楚歌,何谈威风。处处都是陷阱,算计来自身边,拉拢和收买人心难上加难。而除了能纳入麾下的,无论是何瑜还是祁文越过去的不少“亲信”,都各自心怀鬼胎,以己利为先。

他曾经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的少年时代是真的无忧无虑——因为什么事都有大哥撑着。

而祁文至今天坐拥的实则都应该是他大哥的。他不允许属于祁家的一分一毫落入别人手里。

烟味堵在狭窄密闭的空间里,竟腾升起一股窒息感。

顾飒明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收回目光,像是在考虑、思忖祁文至的那些话。

但他没回答别的,半晌只拧了拧眉,提醒道:“下周一是一月二十六号,祁念生日在两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