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飒明用了一个不太方便的姿势和祁念说话。
祁念比他矮,手上也没力气,穿着件大号的宽松的毛衣,被他反扣住一只手压在门上,表情虽不显山露水,但依旧让人觉得乖顺。
“我、我已经很开心了”祁念吸了口气,小声地说。
耳朵被轻轻咬住时,祁念瞬间石化了片刻,迟钝地缩了缩脖子,抑制不住随着暖气充斥房间同时异常升高的体温,和酥麻的快感沿着皮肤肌理贯穿心脏,蔓延四散。
顾飒明低头靠在祁念瘦削的肩膀上,握着祁念手腕的劲儿说不上紧但也绝不算松,他偏头默不作声地看着祁念。
祁念稍稍一瞥就能对上顾飒明乌黑的眼睛,别扭地小幅度挣扎了两下///身体,倒不是想要挣脱逃离的意思,却惹来掌控局面的人的不满。他顿时一双手全都失去了“自由”,被朝后拧着、交叠地按在腰间。
顾飒明终于从他耳侧的敏感区离开,亲吻祁念微张的嘴唇,所有的动作都强势而温柔,莽撞又不失克制。
房间的这道实木门并不是完全平整的一块,中间的浮雕和形状凹凸不平,质地坚硬。
好在是冬天,穿得厚,祁念并没有觉得硌人。只是他在顾飒明进攻性明显的唇齿厮磨、耳边回响的轻微水声里,脸上泛起红晕,眼角浸透着楚楚可怜的泪光。
顾飒明伸手抹掉了他眼边的湿润,见祁念眉头微蹙,打算收手作罢。
他刚松了松手,祁念就仰起脸,红着眼眶看向他,无助地眨了眨睫毛。
“怎么了?”顾飒明退后一点,低声问道。
祁念眉毛皱得更厉害了,蜷曲的手指握成紧紧的拳头,他游离开目光,死扛着不说话。
空气彻底凝结了那么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