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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等上了小学,她也管不着我了,家里一大一小经常都不在,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前头有人夹到了娃娃,高兴得喊出了声。祁念面不改色地听他继续说。

“后来我妈没有悬念的竹篮打水一场空,得了病再也不敢出门了,清醒的时候很温柔,发病的时候很听话,大概就是物极必反吧,现在轮到我把她锁家里了。”

若换成别人,或者是最开始的祁念,无一例外会感到毛骨悚然,背后发怵。

而祁念到这一刻,在深深吸气吐气之间已经可以断定,徐砾所谓接近他是为了有利可图的说法只占理由非常小的部分。

更多的,是因为徐砾早就发现了他们是同一类人。

他费尽心思地伪装体面,在徐砾热情靠近的那一刻,已然土崩瓦解。

人类的孤独是无差别存在的,但他们很多时候都可以很好地把那些不合群的东西隐藏起来,在日常生活里得心应手地扮演着的群居动物。

而校园霸凌、社会霸凌,乃至家庭霸凌的下手对象,多数时候挑的都是那些会表现得内向孤僻的人。

这些人只能被逼得越来越“不正常”。

不过吧,眼下看来,胜就胜在他们这俩人都有点“缺心眼”,一个是满不在乎漠然置之,一个是摸爬滚打惯了,还能从中自得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