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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流合污”的两人就此割裂,还挺顺理成章。

而祁念今天的精神还行。

他昨晚穿着顾飒明给他新买的校服回去,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原本中午那顿就难得的吃得满足,祁念草草结束掉晚餐就上了楼。

他的房门是没有锁的,但如今可以把心安放进肚子里。

不会再有人来开他的门——无论是会先敲门的家庭教师,还是二话不说随时都能冲撞进来的刘妈。

祁念把作业做完后就去隔壁衣帽间拿了睡衣,回房自己给自己擦了个澡——顾飒明严令禁止他的伤口碰水,说不然发炎感染,会很严重。

虽然回来后两人各回各房,谁也管不着谁,他也能忍痛,但到底还是怕痛的。

祁念换好睡衣出来,将在诊所开的未开封的药膏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顺手放在了书桌桌面上。接着祁念便去整理书包,在弄完一切之后,他摸过那管药膏,纠结着放进书桌抽屉里,才爬到床上。

这一晚祁念趴在床上,睡得很早,也睡得很混乱。一个接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做过去,却不再是惊悚或绝望。

祁念依稀记得最后一个,他只是踩在覆着薄薄一层冰壳的孤寂的湖面,也不会掉下去,天上没有太阳,却有瑰丽奇幻的白昼美景展开在眼前。

不变的是,他总做这样没有别人,了无生气的梦。

只是在醒前的那一刻,随着一声湖面碎裂的哗啦声,万籁俱寂被打破,清澈的湖蓝色的水将下坠的祁念裹住,它们挤压着他的心脏,喉管,和大脑,将他溺死在美梦里。

祁念甘之如饴,没有挣扎。

“咚咚咚。”门口响起轻微的叩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