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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顾飒明确实就是他们往俗了形容的——“不知人间疾苦的天之骄子”,样样都好,自然就样样都随心所欲。

什么都有的人,什么都无需强求。

后背硌在瓷砖上微微作痛,直到听见黄毛的名字,徐砾才阴下脸来:“顾飒明,你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肠了?跟我这样的人讲话,你不会觉得恶心吗?”

顾飒明手上力气抓紧了些,徐砾被他按在墙上动弹不得,态度依然嚣张。

顾飒明似笑非笑了一下,不再跟他装傻:“你要是让黄榛离祁念远一点,我确实可以永远不跟你讲话。”

徐砾闻言一愣,僵硬着脸问:“关祁念什么事?”

祁念听着自己的名字出现,被撂在一边不知所措,听他们讲话都带着“嗡嗡”的响。

他战战兢兢扯上顾飒明的校服,却又不敢用力。

顾飒明不喜欢他跟徐砾来往,黄毛也确实是因为徐砾才找上他麻烦。现在顾飒明为自己动了手,祁念虽然满脑子混乱成麻,一片浆糊,但还是知好歹的。

只是这种动手动脚的场面,不管是他自己任人鱼肉被迫承受时,还是眼前发生在顾飒明和徐砾之间,他都难以应付,当下甚至心慌胸闷得比两个当事人还要厉害。

“这该你自己去问黄毛。”顾飒明居高临下地看着徐砾,不欲与他多言,撒开了手。

祁念在后面深吐着气,弱弱解释:“顾飒明,跟他没关系……”

“如果跟你做朋友需要承受没由来的风险,不如先想想,自己配不配。”顾飒明把祁念的话当耳旁风,漠然对徐砾说完,不悦地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