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会有编曲上的改变,当原版编曲一丝不改地响起时,现场所有人都有些讶异。
更令人讶异的还有舞台灯光,钟岛的舞台简洁到不可思议,舞台上只有一束灯,除了这一束白光,一切都陷在黑暗中。傅错忍不住看向导师席上的隋轻驰,心想这该不会是你的主意吧……
这么简陋的舞台,隋轻驰可以,钟岛却未必可以。
但隋轻驰中二起来并不会管这些。
傅错暗自为钟岛捏着一把汗,这么简陋的舞台效果,如果他唱不好,那无异于一场难看的破罐子破摔。
但当钟岛唱出《卫星》的第一句,傅错紧皱的眉头就松开了。
他换了唱腔,这不是钟岛以往的唱法,按他以往的唱法,不会有这么地深情。
那种独自环游的孤独,却又是绕着一颗星星环游的欢喜,明明一句话都没有提到爱情,却唱得人怦然心动。
别人或许不知,但傅错却认得,那就是隋轻驰的演绎,这样的唱法,多一分像哭腔,少一分像念白,恰到好处颤动的频率,恰到好处地依赖头部共鸣,恰到好处冷静自省的表达,不可能出自只有十八岁的钟岛。唐杜的原版已堪称经典,已够让人心动,然而隋轻驰的过人之处,在于他唱出的心动,总是蒙着一层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