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阁的火气又烧了上来:“你不喜欢他!贺曦!你把我弟弟当什么了?!想要的时候就把他搞进医院,完事儿说要负责,结果却根本不喜欢我弟!贺曦!你还嫌糟蹋我弟糟蹋得不够吗?!”

“意外,这是意外!”陆千斋的声音打破了陆千阁咄咄逼人的语气,他的声音很轻,却非常有重量:“哥,别跟贺曦计较了。都是意外。”

“你一会儿应该看看医生下的病历单!这是故意伤害!不是意外!”

“哥,放贺曦走吧,这真是意外。”陆千斋貌似很看得看:“男人嘛,就当为兄弟受了点伤,不打紧。”

“伤?你把这个单纯叫伤?”陆千阁惊了:“千斋,我不是天生的gay都知道后边是男人的贞/操,你平白无故被他上了,来一句受了点伤就放他走?天下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我……我又不是没爽到。”陆千斋强压住悲伤,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再说了,哥,贺曦他是我男神,我睡到他也不亏的。”

“陆千斋!”

“好了好了别吵别吵。”舒见期过来扶住气得发抖的陆千阁,随后跟贺曦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走。

贺曦没意会到舒见期的意思。

“滚。”出乎意料,陆千阁低声开口,“让他滚。”

这个“他”指代谁很清楚了,舒见期认为这种时候多方都要冷静冷静,便催促贺曦:“你走吧。”

贺曦满脑子乱得很,犹豫再三,还是离开了病房。

随着贺曦离去,病房中剑拔弩张的气息骤减,安静下来后,陆千阁听到陆千斋的一声哽咽。

那声哽咽并不响,甚至轻得像一只乳猫微弱地叫唤,却心疼得人恨不得把那个害他落泪的人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