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怎么这么烫?”宣羿又摸了一下。

“……我热。”徐墨涠眼睛盯在他上衣拉锁上,不敢再往上抬。

宣羿扯扯他外套帽子:“热就脱了啊。”等他从宣羿玩笑的环抱中抽身出来,脱了外套,宣羿又贴到他身后说:“你没毛啊?”

“谁说的?”徐墨涠尴尬地躲开他,心里埋怨:好像我头回穿断袖似的。

“哪有?我怎么没看见?”宣羿装模作样地打量他。

他不知怎么脱口就是句打情骂俏:“能给你看吗?”

“哪不能给我看?”

就是这天,宣羿在凌晨给他发了条消息,他已经睡了。第二天他问宣羿那么晚找他有什么事。宣羿漫不经心地说:“我睡醒一觉去撒尿,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

徐墨涠越来越吃不消这种挑/逗,宣羿总能骚到他心里那股痒。他一张未经人事的白纸,根本扛不住这个。他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视线,他从未如此盼着手机有提示音,盼着某个人“招”他。

学校浴室是公共的,最晚开到十一点半,徐墨涠自习忘我时总错过时间,要不就是踩着关门点儿去,刚找个储衣格脱衣服,余光瞥见一道不紧不慢的身影。他脱到一半的衣服脱不下去了。

“你再磨蹭水更凉了。”宣羿一身清爽,头发湿着,显然是洗完澡准备走。

徐墨涠点头笑笑,心说你倒是走呀,你不走我怎么脱?两个多月工夫,他已适应公共澡堂,可这不代表他可以大方从容地在宣羿面前宽衣解带,赤裸亮相。他尽量不动声色地放缓动作,宣羿却不急着走,饶有兴致地与他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