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斐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哪见过他的小猫咪这样软软绵绵地说话,带着哭腔掩饰他的弱点,他退开一些,看见乐时的眼皮和卧蚕都肿了,眼角水淋淋一片,满脸是泪。
于斐皱着眉,想亲他的眼睛,却被乐时侧头避开了,亲吻落在了乐时的脸颊,咸咸涩涩的。
两个人搂在一起厮磨,乐时困得快睡着,骤然一阵风吹进来,吹散了空气里盘桓不散的淡淡腥气,他迷迷蒙蒙地眯着眼,啾地打了个喷嚏。
于斐一下也醒了迷糊,觉得这个喷嚏好玩儿,又觉得乐时好可爱,忍不住去刮擦他的鼻尖。
于斐往乐时的脸颊啵唧亲了一口,转而担心乐时受凉感冒,他坐起身,又想摸摸乐时的嘴唇,手指即刻一疼,被对方紧紧咬住了。
于斐笑了,没脸没皮说调情话:“我的小猫呀,刚才还没咬够?啊——”他赶紧压低声音,疼得呲牙咧嘴。
乐时松嘴,跳下床,去捡落在地上的衣服,他还头重脚轻地犯迷糊,穿错于斐的裤子也不知道,只想赶紧好好去洗个澡。
乐时又困又累,浑身酸痛。偷摸着穿过客厅到了浴室,水也不敢调得太大,怕惊醒了母亲。
于斐和他一起洗,知道他累,没再做其他的事情,让乐时攀着他的肩膀哼哼唧唧地喘,张着腿恶声恶气地骂,用气声小声地交换私密的情话。
他们的味道再度融合在一起,于斐揉着乐时的头发,乐时坐在塑料小椅子上,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瞌睡,小鸡啄米似的,他是真的被折腾累了,温存的狂欢使他们短暂忘却了现实的忧虑与伤痛,得到了刹那间的、末日一般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