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想聊,可隔壁宿舍的练习生过来敲了敲门,带着睡意说:“你们能别吵吵了吗,明儿我还想睡懒觉,困死了。”
一屋子的人忙不迭道了歉,几个人这才安静下来。
于斐钳着乐时的手,刚才趁他放松警惕,一下子身位掉了个儿,倒是他把小猫压住了,在淅淅沥沥的雨声和乍然亮起的雷声里,乐时哑声对他说:“你好重,下来。”
身上的人沉沉地静了会儿,乐时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一直凝视着他,偶尔白光一亮,乐时会眯起眼睛,于斐长长舒开一口气,动作放轻地松开制辖,他窸窸窣窣地在乐时的床上找了一会儿,找来了乐时的耳机,又轻轻把一只塞进乐时的耳孔里。
凑近的时候于斐亲了亲乐时的面颊,羽毛瘙痒似的,很轻。
滴的一声,蓝牙连接。于斐打开手机里的音乐软件,不多时,节奏舒缓的音乐响起来,他们两个好战分子,终于偃旗息鼓地躺下,面对着面,心却仍然踊跃地跳。
唐之阳戴上耳机,点开那一段无法识别的语音,懒散而温柔的和弦弹奏而出,他在黑暗里微微睁大眼睛,乐声后有滂沱的雨声,雀跃的雨声,隐约的雷鸣。唐之阳有一种错觉,阚君桓好像站在这个风雨大作的深夜里,抱着吉他,迎着世界的噪杂,放声地、忘我地歌唱。
相同的歌曲,不同的人声,在这个奇妙的时间点里,纵声抒情。
阚君桓最后的回复是:我也想见你。现在就想。
and only i can se now
i' holdg on a l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