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阳左右把他和江河的肩膀一搂,从容不迫的温和笑貌:“这不是还有两位吗,舞蹈天才乐时练习生,和优秀队长江河练习生。”

乐时:“我不认识你,我上了贼船。”

唐之阳把他往怀里一侧带了带,朝镜头比了个剪刀手:“上了船就别想下去了。”

五分钟之后,十六位练习生站在起跑线上,全神贯注地瞄准自己想要选择的曲目。

李想一声令下,十六位脱缰的野马在一片加油喝彩里冲向心仪的歌曲,颇有点儿短跑运动会的激动人心,大多数人并没有理会《塞下曲》,在它的面前滑一道诡异弧线,巧妙避开。在hope与几位导师的大热曲下你扯我抢的人多不胜数,简直要嘻嘻哈哈滚成一团,被派去当先遣队的乐时基本上一马平川,最先抢到,最先回去。

他显然选到了一首极大的冷门歌曲。

于斐也到了,衣衫不整、灰头土脸,显然经历了一场世纪大战,他把双手按在膝盖上,颧侧发红地喘着气,抬眼一看乐时的好整以暇,挠头哂笑一下,手里的牌子是《千禧年少年少女》,乐时只与他四目相对一眼,就立刻别过头,避过他的视线。

他的心里总还是别扭,是那一句晕晕迷迷的“仍然喜欢”,是系死的一枚心结,他对此依旧不知所措,只能用惯常的冷静淡定作为解决的方式。

什么时候——于斐不用瞻前顾后,与他坦率地、开诚布公地说清楚公司的事情,那该多好。

离开hp的这些时间里,他见过的片面之词与盖棺定论实在太多,原以为所有感情已经因为对于斐所作所为的失望而偃旗息鼓,但在港的那一场谈话,似乎又有些难以言明的隐情,他虽然已经离开hp,但却仍然对hp的作为心有余悸。

乐时忽然发现,那些旧情并非已经消散无踪,而是压抑于心,等待着某个时机故态复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