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斐非常赞赏地打量着一手的厚实绷带,笑眯眯:“已经分开了,横竖都没有必要。”
乐时显然不太想继续进行心照不宣的互相揭发,淡定非常地送客赶人:“行了,回去吧。”
于斐因伤在身,大胆驳回,作痛苦状:“我的手很疼。”
“你的腿没断。”
“我想和你一起说会儿话。”
“……”
乐时冷冷地看着他,于斐不为所动。
“我无话可说。”
于斐脸上的笑一下就消失了,他咬咬下唇,似乎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他总是朗俊风流,又有点儿毫不在意的慵懒,可伤感难过时候的眉眼,抿成一道薄线的嘴唇,乐时甚至敏锐地看见他干燥开裂的唇纹,瞳仁里若隐若现的红色丝网,大家都一样的熬夜过度的青色眼袋——只有三天,谁敢睡觉呢。
“我一厢情愿。”
于斐的声音有点哑,不知是真是假。
“……乐乐,我很难过。”
但大多数时候,无论假装或由衷,他总下意识地相信于斐是发乎于心的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