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做爱时谢潮声嘴唇紧抿,眼神凶狠,外面的暴风骤雨没能让他分心哪怕一秒。他眼里只有被他牢牢桎梏在身下的猎物。那一刻梁屿觉得,谢潮声整个世界都是他。
谢潮声走去开灯,卧室瞬间变得亮堂堂。梁屿手掌心撑着床,想从床上坐起来,然而双腿使不上力。他掀开薄被,下身赤裸裸的,两条腿并拢,脚踝处被相同的白色布料绑住。
梁屿抬头看向谢潮声,谢潮声俯身吻上他的唇,说:“不是只有你想这么做,我也想了很久了。”
对于双腿被绑住了不能走路这事,梁屿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很快又对谢潮声展开笑颜,拉着他的手软着嗓子道:“老师,我想喝粥。”
接下来这半天,梁屿习惯被谢潮声伺候,甚至连双手好像也不能用了。谢潮声喂他喝粥、喂他喝水,给他擦脸擦手,然后给他被木摇椅脚踏撞淤青了的脚踝擦药。
擦完药,又再小心翼翼地捆住他的双腿,打了个漂亮的结。
梁屿看着谢潮声的动作,谢潮声摸着他的脑袋,说乖,小屿最乖。
当天晚上他们的小窝迎来了访客。同校的老师打电话来找谢潮声要一份资料,听到谢潮声回来的消息,立马表示可以上门去取。谢潮声那时候正在给梁屿洗澡,梁屿在浴室里使劲扑腾,谢潮声担心他摔倒,没心思应付电话那头的人,便敷衍地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才意识到对方是要来找他,于是只得发短信告知现在的住址。他在学校登记的通讯录,家庭住址还是从前那个小区,一直没改过来。
洗完澡,谢潮声把梁屿抱到了床上,正给他穿衣服,门铃就响了。他掩上卧室的门,走去开门。那位老师对他离婚的事情毫不知情,还在追问他什么时候搬了家。
卧室突然传来好大声响,似乎是重物砸到地板的声音。谢潮声抱歉地笑了笑,然后进了卧室,梁屿坐在床上张开双臂,等待他的老师过来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