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潮声有种错觉,他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多年。
晚上梁屿握着谢潮声的手入睡。睡到半夜台风来了,窗外的风扯着嗓子嘶吼,窗户被震得轰隆轰隆响。睡着了的梁屿下意识寻找谢潮声的怀抱,谢潮声醒来,搂着他的肩膀拥他入怀,右手捂住他的耳朵。
他们互相依偎着,又再沉沉睡去。
清晨,外面依旧下着雨。梁屿先醒过来,谢潮声睡得很沉,就算熟睡中也不忘搂着他,梁屿被禁锢在长臂与胸膛之间。
他盯着谢潮声的脸看,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老师明明很爱他,却总能三番五次拒绝他。
就像昨晚,本来以为他们会有一场痛快的情事。不管是洗澡的时候,还是吃饭前,亲吻拥抱都有擦枪走火。肢体触碰的瞬间,连指尖都发烫,他确认他们都能体会到那种难言的吸引。
但是睡觉前他扑进谢潮声怀里,各种暗示都没有成功。谢潮声抱着他愣是坐怀不乱,像个正人君子那般。如果这个正人君子没有在躺下以后,下身某个部位突然变了卦,如铁杵般坚硬并持续地顶着他,那就更好了。
闭眼前谢潮声亲了亲他的额头,说睡吧。他说好,笑容天真,假装不知道被子底下的暗潮汹涌。
那时候他想的是,反正来日方长,他不急于一时。哪怕他们只有三天。
谢潮声醒来后,梁屿就坐在旁边。卧室门窗紧闭,窗帘都拉上了,室内光线昏暗,他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他想伸手抱一抱梁屿,抬手的时候赫然发现左臂很沉,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