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梁屿满不在乎地笑,“但是我想让你高兴一点,你回来从看到我就没有笑过,做这种事总能让你快乐一点。”
“老师不想做吗?老师不想要我吗?”梁屿仰起脸,双眼澄澈,眼神天真无辜,双手却在谢潮声全身上下最易倒戈的部位撩拨,动作娴熟得像精于此道的娼妇。
其实他知道,加重砝码只需要他的一个眼神。他深知他的老师在他面前定力为零,那是他们同寝同食那段日子得出来的结论。屡试不爽。
但是现在呢。
谢潮声执意拉他起来,然后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我知道,你想让我出去对不对。”梁屿不知道脸上的笑还能不能维持下去,但是他不想再哭了,从他们重逢的那一刻起,他总是想哭。
他比以前还不如,要怎么才能让谢潮声相信他和过去不一样了。
“我听老师的,我在外面等你,不会再烦你了。可是,我只能答应你这件事,我最多在外面待着,哪也不去。”
“台风来了,我想跟老师在一起。”
他们在室内,听不到外面的狂风肆虐。而梁屿颤抖的眼睫湿漉漉的,眼眶里也氤氲着水汽,好像整座城市的雨水都跑到他的眼睛里面。
不知道要落泪多少次,才能下完雨。
那一刻谢潮声知道,梁屿还是那只脆弱的鸟,翅膀不堪一折。他的命门还是掌握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