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屿怔怔地看了眼门口的陌生男人,反应过来后刷的一下站起来,无措地看着梁音迟。梁音迟给他翻好衣领,将刚才他用过的雨伞收好塞进他手里,说:“去吧,知道你很想他,我看得出来。”
陈孟从车内后视镜看了梁屿好几眼,梁屿无暇搭理他。
陈孟小声嘀咕:“不是分手了么?这算怎么回事。”这话被梁屿听见了,他抬头看向陈孟,一字一句道:“没分,我跟他没有分手。”
“但是他临走前告诉我的。”
梁屿说:“他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陈孟讪讪地闭嘴,心想好友这次怕是要认栽了。
去到火车站,天色完全黑透了。黑压压的云层酝酿着一场暴雨,迎面刮来的风饱含水汽,台风要来了。
梁屿不懂为什么谢潮声会坐火车回来,火车需要坐四十多个小时。陈孟打了个哈欠,说:“这两天的航班都取消了,他想早点回来,就改坐火车。你说他傻不傻,他只要再等那么一两天,飞回来的时间跟坐火车其实是一样的。”
陈孟说着说着便没有再说下去,外面风声呼啸,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候车大厅挤满了避雨的人群。陈孟跟梁屿说火车延误了,谢潮声要晚一点才能到。
他们从下午三点多等到五点多,陈孟一拍脑门,说还要去接女朋友,等谢潮声来了再让梁屿通知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