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爱你。”
雨水刹那间变大,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谢潮声一直没挂电话,直到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他才叹气地说了句,傻子哭什么呢。
拜访完最后一位投资人,陈孟大概也觉得没希望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陈孟拉着谢潮声去了一个据说经常有投资圈大咖出没的酒吧。去到以后,投资人一个也没见着,酒水倒点了一大堆。谢潮声明白了,陈孟就是来买醉的。
前些天陈孟出面联系了梁音迟,梁音迟听完他的请求,表示她也没有这方面的人脉资源,然后很干脆地挂了电话。又一条路被堵死,谢潮声感觉他的这位老友已经濒临崩溃边缘。
陈孟喝得醉醺醺的,他问谢潮声:“你怎么想到来跟我干了,我还以为你会老死在体制里。”
谢潮声注视着高脚杯里的五彩斑斓的酒水,小小地抿了一口,道:“我需要钱,需要一个自由宽松的环境。”
陈孟哈哈大笑:“好了现在拉不到融资,也该死心了,你就回去安心当人民教师,铁饭碗,招女孩子喜欢。”
“不对,我给忘了,你有新欢了,”陈孟打了个饱嗝,“什么时候让兄弟见见新嫂子?”
“下次吧。”谢潮声将酒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彻底醉了的陈孟开始唱起了歌,经典的流行的全都乱唱一通。谢潮声甚至听到一句跑调的“敢问路在何方”,满头黑线,只想离这个人远一点。结果陈孟反反复复唱这一句,害他晚上回去脑海里也在回放这句歌词。
回到家,谢潮声习惯性去抱梁屿。梁屿一边埋怨他又喝酒,一边认命地替他脱掉鞋袜、换下西装,然后用热毛巾给他擦脸擦手。
谢潮声呆坐在沙发上,他发现梁屿做这些事已经很得心应手了。他时常觉得梁屿是个需要他去照顾的孩子,但某些时候,他又很依赖他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