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街景不断后退,梁屿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他突然很想问谢潮声,原来那个地方会怎么样?那个曾经属于他和别人的家。
事实上他从来没追问过谢潮声离婚的进度,偶尔碰到他在书房打电话,都会识趣地走开。但谢潮声好像没想避着他,挂了电话总会过来亲亲他,贴心地给他倒一杯牛奶,或者切个水果。
仿佛心存愧疚、急于补偿他什么。但梁屿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或者说突然变得不在意了,也许是这段时间的亲密让他有些忘乎所以。又或者是他始终没忘记,哪些是他偷来的,哪些是求来的。不管偷还是求,原本都不属于他。
窃贼不应该斤斤计较和大肆声张。
爬上七楼,钥匙藏在地毯底下。谢潮声开了门,灰尘扑面而来。他立即转过身捂住梁屿的口鼻,说等一会才进去。梁屿眨着眼睛,好奇地打量房子里的摆设。
一室一厅,家具只剩下油渍斑斑的饭桌、破旧的沙发和茶几,还有一张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木摇椅。
梁屿扑哧一笑,他拽了拽谢潮声的衣袖,指引他看那张木摇椅。
谢潮声从打开门看清房子里的样貌后,眉头就拧得紧紧的,他对这里很不满意。但梁屿似乎很喜欢这里,主动拉着谢潮声走进来,厨房和卧室都转了一圈。
最后他在摇椅上坐下来,脸上扬起狡黠的笑。
谢潮声拧他的鼻子,问:“你笑什么?”
“老师我很喜欢这里,”梁屿握住谢潮声的手,仰起头巴巴地望着他,“我们什么时候能搬进来?”
“喜欢?喜欢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