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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藏不住的。他忽然想到这一点,顿时心跳如擂鼓。

谢潮声喜欢他吗?爱他吗?

梁屿觉得自己不仅越来越猖狂,还越来越恃宠而骄了。政治课上到一半,他举手声称肚子痛,谢潮声放他去上厕所。他在外面待了很久,直到谢潮声不放心找来,他一脸恶作剧得逞后的笑,拉着谢潮声进了厕所旁边的开水房。

他把门反锁了,拉上脏兮兮的窗帘,勾着谢潮声的脖颈直接咬上他的嘴唇。

谢潮声吓了一跳,被他的胆大和胡来气得怒火中烧。但梁屿冲他笑得像只甜腻的猫,没有主人会拒绝这样甜进心坎的家伙。于是城门失守,他们抱在一起互相吮着啃着,舌头纠缠不休,快感来得迅猛且来势汹汹,下身高高地支起了帐篷,在最不合适的时间和地点。

担心嘴唇变肿,谢潮声没让梁屿吻太久。梁屿盯着他硕大而突起的部位,神情无辜地问该怎么办。谢潮声按着他的后脖颈,恶狠狠道,你说呢。

外头阳光明媚,室内亮堂堂。谢潮声站在水房中央,十指捋进梁屿发间,从喉咙溢出一声难耐的低喘。

梁屿跪在他两腿间,努力吞吐的同时抬眼观察谢潮声的表情,而后弯了弯眼睛——他想对他展露一个微笑,但嘴巴被来回进出的某物霸占着,嘴角无法自在上扬,只能通过含笑的眼睛来表达。

谢潮声低头咒骂一声疯子,接着一下一下地挺动腰身。水房只有走廊那一边的窗户装有窗帘,另一边没有窗帘,连窗户都没关上。好在窗外只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这座城市的秋天向来不落叶,阳光透过树木罅隙照进来,谢潮声感受到一种充满生机与希望的美好。

尽管那与他无关。

几步之遥的他们陷入情欲的牢笼,罔顾伦理大行苟且之事。谢潮声将手背覆在眼皮上,心里那一点挣扎和担忧被来自身心的强烈快感驱散,他竭力往那湿热的地方顶弄。

仅有的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对的。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想。反正他已经豁出去了。

谢潮声是几天后才想起来要告诉梁屿,他的叔叔来找过他。那时候他们正在食堂吃晚饭,梁屿照例抱怨食堂的饭菜难吃,当谢潮声告知他这一消息,梁屿握住筷子的手一抖,夹着的肉丸掉到了地上。

谢潮声把他饭盒里的分给了梁屿,顺便问他怎么打算。梁屿心不在焉地说,那就回家吧。这回轮到谢潮声脸色变了,他淡淡道是该回家了。

这晚是谢潮声看晚自习。他等了大半个晚上,都没见梁屿出来找他。晚自习结束前半小时,他把梁屿叫出课室,转过身走在前头带路,梁屿一声不吭地跟在他身后。

这次没有去上回那个教师阅览室,谢潮声把人带到办公楼的男卫生间。卫生间浓浓的消毒水味道,梁屿似乎知道谢潮声想干什么,进来后直接把门反锁了。白惨惨的灯光下,他主动走到谢潮声面前,垫脚吻上他的唇。

谢潮声没多废话,张嘴攫住那柔软的唇舌。吸吮变得格外粗鲁,牙齿并用,梁屿吃痛地哼了一声,谢潮声不为所动,好像就是为了让他疼。

右手探进宽大的校服,手掌在光滑的背部大肆抚摸。而后绕到前胸,手指拧上那颗幼小的乳头,指腹反复地按揉,间或用指甲戳刺。

梁屿发出细碎的呻吟,声音既沙哑又清凉,勾人得很。就像那只嗓音条件得天独厚、却被扼住脖子的鸟,日夜惨叫下,反磨砺出一副百折不挠的好嗓子。

谢潮声空出一只手摸到梁屿的前面,校服裤有洇湿的痕迹。扯下裤头,内裤前端一片濡湿。尽管被如此粗暴地对待,梁屿仍然起了反应,甚至早已汩汩地流着水。谢潮声觉得心里的戾气散去了一点,他咬了咬梁屿的下唇,残忍地宣布:“你湿了。”

“你看你多离不开我,真的要走吗?”谢潮声的声音冷静而自持,他正在给梁屿纾解欲望。大手拿捏着他全身最脆弱的地方,眼睛盯着他的脸,看他绯红的脸颊和悄悄滑落眼泪的眼角。

很好看的一张脸,眉目足以入画。也足以让他理智尽失,体会到久违的占有欲和狂暴的情绪。

谢潮声钳住梁屿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对视:“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你说,只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我今晚把你铐起来,关在房间,没日没夜地接吻、做爱,也是经你允许的对吧。”

梁屿身体猛地一哆嗦,在谢潮声手里泄了出来。

当晚梁屿是在谢潮声的陪同下回到家的,谢潮声美名其曰为家访,当然司马昭之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家里亮着灯,饭桌上还摆着吃剩的碗筷。梁屿对于家里有人还是没人这事漠不关心,他让谢潮声在客厅坐一会儿,自己跑进房间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