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同听过多少情歌,对视多少次,卑微到何种地步,才能换来心意全部被对方知晓。
待谢潮声给冰敷后的脚踝擦上红花油,梁屿才起身离开办公室。在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之前,谢潮声说道:“晚自习下课等我,一起回去。”
梁屿愣住了,他回头看了眼谢潮声,见他已经开始处理其他事,便揣着一颗怦怦乱跳的心脚步飞快地下了楼。
晚自习下课,梁屿在课室左等右等都没看见谢潮声过来。等不及了,他主动跑去办公室找他。
谢潮声正在讲电话,不耐烦地按了按眉心,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见梁屿进来,便匆忙挂了电话。
梁屿的注意力完全被谢潮声戴眼镜的模样牵制了。这是第一次看见谢潮声戴上眼镜,眼镜让他看起来更加冷冰冰且难以接近,却也更让人忍不住靠近,妄想能近距离亵玩。
谢潮声伸手摘下眼镜,梁屿喊了一声“老师”。谢潮声“嗯”了一下,梁屿又道:“老师,你戴上眼镜跟平时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谢潮声问。
梁屿歪着脑袋,轻笑道:“嗯,特别帅,还有——”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谢潮声追问:“还有什么?”
梁屿指了指墙上的挂钟,眨了眨眼睛:“我们该回去了。”
路上已经没多少行人,道路两边的路灯仿佛只是摆设,那一点光亮可以忽略不计。梁屿心情大好,跟谢潮声扯了一堆有的没的,反倒把自己逗得哈哈大笑。
谢潮声嘴角勾起不明显的弧度,在梁屿笑得前仰后合的时候,及时揽住他的肩膀,避免他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