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梁屿泄气道,“我在老师这里有前科,不管说什么,老师都不会信。”
谢潮声似笑非笑,他想说你知道就好,但面上的神情依旧滴水不漏:“胡说什么,我很相信我的每位学生,对你们全都一视同仁。”
“老师骗人。”梁屿的语气满是不忿,原本只是故意的示弱和卖乖,但心里面积压已久的委屈和埋怨仿佛随着刚才那句话通通爆发。带着些许哽咽,他冲谢潮声吼了出来,“老师一点也不喜欢我。”
课室里陆陆续续有其他同学回来,梁屿最后看了眼谢潮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匆匆下了楼梯,三步并做两步,脚步飞快。他怕自己偷偷回头,怕很没出息地又回到谢潮声身边,以各种拙劣的借口和他的老师待在一起。
他明明还在生气,气谢潮声蠢到用女人刺激他,在他面前摆出对女人充满兴趣的模样。他简直要气疯了,恨不得在他胸口、脖颈、后腰挠上几下,留下深深的指甲痕。
但同时他又想他想得要命,即使只是一个晚上没见、一个下午没见,他也无法忍受。他希望他的老师能抱抱他,用最温柔的语气同他说话,眼里只有他一个。
梁屿一口气下到一楼,他怀疑自己真的疯了。他居然觉得谢潮声一定是识破了他的诡计,并且已经慌不择路,要用最愚蠢的招数来激怒他,企图把他推开。
该如他所愿吗?梁屿问自己。
不降低他的戒心,还有机会再次靠近他吗?
几天后,谢潮声委婉地转告那个女生,梁屿拒绝收下她的信。考虑到对方的心情,他稍微将梁屿简单粗暴的原话美化了一下,大意是梁屿希望她能好好学习,将来有机会上同一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