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潮声轻笑了一声,道:“未成年人不能做的事还有很多,做之前你有想清楚吗?”
心跳乍然漏了半拍,梁屿惊讶于话里面的意有所指。他不自觉地挪了挪位置,离谢潮声更近一些,以无比顺从的姿态跪坐在他面前。
“有的,我有想清楚。”他的声音变得很小,承认后代表着什么他来不及细想,本身他怀揣的日益膨胀且难以启齿的情感,就叫他无法宣之于众。
然而谢潮声的心思并没有放在他身上,也许连他说了什么也没有听进去。高脚杯里的液体晃动着,谢潮声呷了一口红酒,而后眉头皱成一团。
“老师。”梁屿轻唤一声,企图拉回谢潮声的注意力。
杯子里余下的红酒被一饮而尽,喝完后谢潮声咂了咂嘴,自言自语道:“又忘了要慢慢喝,音迟在肯定要骂我了。”
“老师。”梁屿又叫了他一声,这次的音量提高了些。谢潮声终于舍得拿正眼看他,他又倒了一点红酒,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
“这几天班里没出什么事吧?”谢潮声问。
“没。”
“你知道我去哪了么?”
“不知道。”
“那你想知道吗?”谢潮声饶有兴致地问。
梁屿低声回答:“想。”
他好像再也没办法忍受一天看不到他的老师。不知道他在哪里,无法得知他的消息,心里空落落的滋味他不想体会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