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睡衣在一堆暗色系的衣物中格外扎眼,目光像被那一抹粉色给黏住了,谢潮声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而后他伸长胳膊,从一堆衣服里抽出那件粉色上身睡衣。顾不得其他衣服掉到了地上,他用手里柔软的粉色睡衣,包裹住硬得发痛的下身,上下抚摸着、狠狠地抽拉着。
最后一股浊液喷射出来,沾污了原本干干净净的睡衣。睡衣上粉白相间,谢潮声盯着看了几秒,然后将睡衣扔到地板,起身下了床。
谢潮声进了书房,书桌上的《窄门》依旧摊开着,风吹乱了页码。时隔几天,他已经忘记上次阅读到的章节,只好从头再来。
他其实早就知道故事的结尾,但他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接受。爱为什么要有分离,为什么还包含着舍弃和牺牲,难道陪着就不能算爱了吗?
庸俗如他,所渴望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陪伴,就不配称作爱吗。
第二天上午最后一节课是政治,下课后梁屿走到讲台边上,晃了晃手里的饭盒,问:“老师一起吗?”
谢潮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抱歉,我今天带饭了,就不跟你一块儿吃了。”
梁屿哦了一声,神情低落地转过身,背对着谢潮声挥了挥手,自己一个人走了。
谢潮声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莫名觉得是自己背弃了他的学生。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傍晚教师运动会集训。他先跟着大部队慢跑了几圈,再做了几组加速跑,最后是交接棒的训练。
他是倒数第二棒,快要交棒时,他分心扫了眼操场中间的足球场,一眼就看到一个落单的身影。由于注意力被分散了,他没能与接棒的老师配合好,提前松了手,接力棒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