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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软软地塌着,睡着的样子看起来和平常不太一样,变得格外的乖巧。

谢潮声总觉得梁屿长得就像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这样的好学生通常都懂事有礼貌且成绩优异,最重要是不会忤逆老师,老师说往东不敢往西。

谢潮声脑补了一下,果然没法把梁屿跟这样的好学生形象建立联系。他更习惯、或者说更倾向于听到梁屿开口说出一些反驳他的话,甚至是惊世骇俗的内容。毕竟没被现实磨平的性子,太难得了。

给梁屿掖了掖被角,谢潮声将他放在外面的手塞进被窝,然后走出卧室。

第二天梁屿醒来很是懊恼,他居然就这么睡着了。推开房门,谢潮声在阳台上晾衣服。他握的是晾衣杆的上半部分,笨重的晾衣杆在他手里跟玩具似的。

他微微抬头,单手举着晾衣杆,清晨的阳光直直地照在他脸上,谢潮声皱了皱眉头,似乎有点不爽这刺眼的光线。

梁屿注意到谢潮声穿的是蓝色睡衣,睡衣应该是穿了很久,已经有点褪色和起球。

梁屿扯了扯身上的粉色睡衣下摆,他们的睡衣是情侣款,这个发现让他脸颊有些发烫。

谢潮声转过身,逆光让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太清楚,他说道:“起来了,快去刷牙洗脸,你的校服在沙发上,昨晚洗的刚晾上去,下次再拿。”

“老师。”梁屿忽然喊了他一声,谢潮声“嗯”了一下,尾音上扬。梁屿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只是看到谢潮声站在那,突然就想叫叫他。

“你昨晚睡得好吗?”梁屿问。

谢潮声笑了,放下晾衣杆,走到梁屿面前,说话呼出的气息带着薄荷牙膏的清新。

“睡得不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