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梁屿又坐上同一辆公交车,只不过这次车厢里的空座位很多,他让梁屿坐去倒数第二排的空座位上,自己则坐到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谢潮声背靠椅背闭目养神,下一站到站时旁边座位上的人走了,立马就有人过来填补空位。他一直没睁眼,他太困了,晚上回到家不太睡得着,在办公室、公交车这种吵闹的环境反而更有睡意。
公交车开得不太稳,又一次急刹车,谢潮声整个人都往前倾。睁开眼睛时手臂上传来一道凉意,有人用冷冰冰的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谢潮声扭过头,赫然发现旁边的人是梁屿。
“老师小心。”梁屿说道。
“你怎么坐这来了?”
梁屿看了看车厢里的线路示意图,解释道:“提前下车,去找个人。”
“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冷?”谢潮声拿起他覆在自己手臂上的左手,双手紧紧捂住,“冷得跟冰块一样。”谢潮声形容道。
梁屿没说话,谢潮声的大手热烘烘的,捂得他心里也暖融融的。
临下车前,梁屿告诉谢潮声自己要下车了,谢潮声瞅了一眼那个站名,顺口问他去哪。梁屿把地址报得清清楚楚,他是故意的,他恨不得把谢潮声一起拽下车。
今天下午他收到了前任用陌生号码给他发的短信,约他出来。梁屿本来不想去,但他不想今后再这么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想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于是便答应了。
谢潮声回到家直接瘫坐在沙发上,家里两天没开伙没收拾了。他昨天换下的衬衣在洗衣机里卷了卷,洗不干净,咖啡渍还是显眼得很。
谢潮声拨了梁音迟的号码,响了一声就被拒接了。从那天梁音迟出了家门,他再也没有联系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