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爱他的人重逢,需要一场仪式。
网上的消息被放出来之后,一时之间便有成千上万的人赶去预约,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追星劲头正旺的小女生们正处于无比真情实感的时期,无数人想去现场为和宋亦上一起见证一场盛大的庆生会,她们也想在这样一个场合庆祝他的新生。
正式买票时网站崩溃,上万人被卡在原地转圈圈,门票几乎在一秒内抢光,在黄牛手里卖到天价,可仍然一票难求。
在这种期待下,宋亦上也有压力,从选歌,场地,主题,舞蹈和服装,他全部参与。深夜,当大家都已熟睡的时候,他在练歌练舞,一段时间里的微信置顶永远是各种老师,这段日子里,精神高度集中,时间高效利用,他已经累的可以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在这样的高强度工作下,身体免不了出点毛病,宋亦上在一段时间里不是嗓子疼就是上火,虽说都不是什么大毛病,小伤小痛的也让人烦心。让他感到欣慰的是钱余在这段时间里表现的特别出色,一向马虎的他总是能准备好各种润喉糖,降□□,贴心力upupup。
除此以外,方翰渊也给他提供了不少切实可行的建议,甚至帮他牵线搭桥认识了一些搞乐队和灯光的人,一切都为了更好的效果服务。
至于在拍戏方面,稳扎稳打,稳步进行,默契有时候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说它是天赐的也毫不过分,宋亦上和纪嘉奕配合的越来越好,他知道纪嘉奕想要什么,纪嘉奕话少,面瘫,别人很少能猜到他究竟在想什么,但起码在演戏这方面,纪嘉奕的眼睫动一动,宋亦上就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在工作方面,他们很合,很默契,抛开其他不谈,他们都是彼此难得一遇的工作伙伴,导演有想法,有原则,有才华,演员能吃苦,有悟性,强可塑,如果这部戏结束后还能有合作……然而这是一件两个人都没有想过的事。
生日会一天天临近,与此相关的人都越来越紧张,钱余也跟着忙的焦头烂额,放了方翰渊好几次鸽子,要不是看在钱余只是给自己兼职打工的份上,估计不知道要被开多少次了。
更衣室里,钱余一路小跑着要给宋亦上送衣服的时候,方翰渊拎着他的帽子把他提到一边,问:“你最近为什么这么忙?”
钱余抱着一摞衣服:“哥哥的生日会马上要开始了,我当然忙了!”
方翰渊:“那你不管我了吗?”
钱余老脸一红:“……”
“你的事我也有好好做啊,但是另一边事情实在太多,他忙起来连药都忘记吃我有什么办法。”钱余委屈地说。
更衣室外面乱糟糟的,大家都忙着各自的事情,步履匆匆,只有里面这一片地方还算清净,方翰渊低声质问钱余:“为什么我的事情你总是办的乱七八糟,宋亦上的事情你就做的井井有条呢,我的事你不拍脑袋就想不起来,宋亦上的事你怎么就忘不了呢,他的生日会有那么重要么?”
钱余一听这话,也气不打一出来:“他的生日会不重要你一天到晚给他推荐各种人干嘛,显得你多厉害,认识多少人,你们关系多好似的,最近不一起看球赛改玩音乐了是吧?”
方翰渊揉着手腕朝钱余靠过去,钱余一步步后退,边退边喊:“你要干嘛,你别过来啊,我要喊人了,你说,你是不是想动手……”
钱余一步一步往后退,是真被方翰渊逼到了绝地,后面只有一个装衣服的箱子,索性一屁股坐了上去。谁知方翰渊还不放过他,双手撑在箱子上问钱余:“你对我有意见?”
钱余把他准备拿给宋亦上的衣服挡在他和方翰渊中间:“你这是武力威慑,要受谴责的,敢作要敢当,你封我的口算什么本事。”
方翰渊腾出一只手在钱余脑袋上弹了一下:“谁敢作不敢当了,我哪里封你口了,我让你闭嘴了吗,你现在不是蹦哒的挺欢实,再说了,那些资源都是导演拜托我介绍给宋亦上的,我一个演戏的,哪能认识那么多音乐圈的人。”
方翰渊没下狠手,钱余仍然痛得喊了一声,他说:“你竟然是导演指使的,那不是巧了吗,我也是!不然我哪分得清药和药之间的区别。”
“他俩究竟怎么回事儿啊?爱不爱啊??”方翰渊这句话刚问出来,他和钱余之间的衣服就被宋亦上一把扯走了,宋亦上看了他俩诡异的姿势一眼,拿着自己的衣服转身离开,临走前替他们拉上了外面的帘子。
宋亦上原本只是来找钱余拿衣服,在外面等不及了直接走了进来,但意外的收获让他心里一阵起伏。连日劳累和因为各种原因压抑的感情也终于又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