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缝:捧。
苏呈音:那你能再送我点啥么?不会被我养死的那种。
于是张缝网购了一支三花笔,通体绿色,屁股是软橡胶,开着粉、蓝、黄三朵娇滴滴的橡胶花,一写字就颤巍巍地抖。
苏呈音双手接过礼物,还是那句保证:人在笔在。
四月,清明时节。
苏秋转来一笔一千块钱,问到:都还好吗?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苏呈音蔫巴巴地回复到:都很好。
犹豫片刻依旧不死心地追问:小姨,我这周可以回去看看你和弟弟吗?
果然等来的还是拒绝。
从元宵节搬到学校住读以来,苏呈音没有一次能被允许回去过,他心灰意冷:我想你,你不想我吗?
苏秋:也想你。
苏呈音捉紧这一点燃起的火星:那你们来看看我也可以啊!
苏秋:我想以前那个懂事的你,可你现在呢?
苏呈音愣住了。
苏秋:我一直没有放弃你,我这些日子来一有时间就去了解这种事情,叫同性恋,这个圈子又脏又乱,呈音,听小姨的话,你千万要回头!
苏呈音颓败无比,息屏掉手机,就像那一点火星也无声地熄灭了。
魏百闻却突然出现。
他在下着小雨的清明节给苏呈音打电话:“我在鸢兰墓园给苏春立了碑,你要一起去看看么?”
苏呈音震惊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几次忍耐还是没能忍住,说:“我知道你怀念我妈妈,可是,可是你现在已经是成家的人,你也有妻子了,她知道了该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