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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泠一面戴义甲一面说笑:“陈祈小时候瞎胡闹,把我最喜欢的一把琵琶的琴弦给剪断了,自那以后再也没让他碰过我的琴。”

苏呈音忙把手收回来。

陈祈抓着不拉多耳朵瞎揉,不堪回忆道:“我那时候才几岁,被我爸一通说教哭得饭都吃不下去,真不如拿擀面杖揍我一顿。”

苏泠骂他瞎说,又牵过苏呈音的手为他戴义甲:“紧不紧?”

苏呈音摇头:“不紧。”

苏泠身上有淡淡怡人的香水味,他轻轻嗅,又歪过头去看陈祈,看见他正温柔地看着他,可下一秒却又嘟起唇,隔空朝他打了个啵儿。

流氓到幼稚,人设毁了。

苏呈音不敢妄动,装作啥也没看见,心里的小鹿瞎乱蹦。

“我们就简单弹着玩一玩,你跟着我。”

“好。”

不太习惯义甲,苏呈音专心看着苏泠拨动琴弦,四个音,那么纤长漂亮的手在弹奏时充满力量,苏呈音跃跃欲试,可惜音色堪比锯木头,还掉渣,天差地别。

陈祈没忍住,刚笑出声就被出现在门外的陈寒柯叫走了:“过来跟我学包馄饨。”

陈祈不大乐意,觉着学包馄饨的乐趣肯定远不及听苏呈音学弹琴。

他一骨碌爬起来钻进厨房,陈寒柯教育他:“什么都不会,以后全让呈音下厨?”

陈祈忙道:“我学。”

但他给出了一个折中建议:“爸,我们到书房去包,行不?”

于是父子俩把案板端到了书房里,坐在沙发上一边包馄饨一边听天籁和拉锯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