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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荣秋的语气漫不经心,带了点笑意,接着说:“当然现在情况也比较特殊,另外我可能还没有很适应晏大教授存在于我微信通讯录的感觉。”

意思是他的动态大部分还是为了在某位教授面前刷存在感。

车在路边停下,陈荣秋说完,让晏西槐稍等一会,就自己下了车。晏西槐透过车窗看过去,见他进了一间花店,同店员说了两句,没过多久就抱着一束火红鲜嫩的玫瑰,不紧不慢地走了回来。

晏西槐不由失笑,他降下车窗,含笑看着陈荣秋抱着花走到他这一侧,单手打开了门。

“我觉得这束会更好看一些。”陈荣秋笑眯眯地把玫瑰送到晏西槐面前,眨了眨眼,“你觉得呢。”

晏西槐唇边的弧度显然有些无奈,眼中却满是笑意。

“很漂亮。”他接过花,语气中略带戏谑,“你看起来比我还要满足,早就想这么做了?”

陈荣秋从另一侧上车,没急着开车,而是半趴在方向盘上,手臂撑着下巴,侧头扬眉看他。

“从前都是你送,总得让我送一回。”陈荣秋说,“感觉怎么样?”

两人之间其实很少出现玫瑰这种一不小心就容易让人较真起来的植物,更多的还是仙人球之类放置不理也能顽强生长的观赏性绿植,但在几个记忆里重要的节点,来自晏西槐的鲜花从未缺席。

在他的二十五岁生日,在他沉默地走在b国街头时,在他的论文获奖之后,以及y大毕业典礼当天。

而每一次看见手捧玫瑰的晏西槐,陈荣秋都控制不住自己,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