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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说得很直白,但晏西槐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反而点点头,表示理解。陈巍对陈荣秋身边人的期望确实很简单,但对象如果不是晏西槐,他甚至不会多此一举要求单独见面。

然而晏西槐虽然表示理解,却并非认同。

“荣秋的事情我负全部责任。”他说,“也始终只是我的责任。”

如果陈荣秋不曾因为晏西槐而产生情绪上的问题,那么包括陈巍在内的家人对他的担心也不会达到陈巍所说的程度;反之,令陈巍生出这样程度担忧的情况,其唯一解只属于晏西槐。

陈巍听懂他的意思,沉默片刻后,手指在桌面轻轻敲了敲,松了口。

“我明白了。”他说。

正如另一侧陈荣秋对薛清如所说,甚至可以说晏西槐的答案已经超出了陈巍的心理预期,兄长身份的谈话到此为止,剩下的就是只属于陈荣秋和晏西槐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了。

达成共识,晏西槐和陈巍同时起身,转道隔壁,进门就见陈荣秋笑眯眯地抬眼望过来,而后侧过脸对门口的服务生示意可以传菜了,陈巍在薛清如身边坐下,轻“哼”了一声,没说话,晏西槐坐在陈荣秋身边,对看过来的薛清如笑了笑,说:“大嫂。”

薛清如很自然地应了声,陈荣秋心情愉悦,回去的路上打趣道:“从前的同学变成了大嫂,晏教授有什么感想。”

晏西槐丝毫没有意外他会知道这回事:“时间长了,倒不存在什么障碍,只记得那束百合很好看,你选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