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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晏西槐很明确地告诉靳父,他不可能答应这个请求,然而即便强人所难,为了女儿,靳父也不可能轻易放弃。他退了一步,提出只举行婚礼,并且在结尾说了一句话,使得原本准备再度拒绝的晏西槐霎时收声。

“飞羽剩下的日子不多了,”靳父道,“就当是看在你吴姨的面上,只有形式也好,成全飞羽吧。”

三天后,晏西槐给出了答复。

“我没有其他能做的了。”他平静道,“这是我能为吴姨做的最后一件事。”

陈荣秋剥开糖纸,把糖塞进嘴里,注视着晏西槐的手仔细地将文件袋外包装裁开。

是西柚味。

晏西槐说:“这是我亲口答应的事情,无论是真是假,它都曾经存在过,我无法否认。”

他的手顿了顿,注视着陈荣秋,温声道:“但是唯一合法伴侣的身份,我只希望它能够属于你。”

婚礼那天看见在露台上一根接一根抽烟的陈荣秋,晏西槐不可避免地生出了将一切和盘托出,请陈荣秋再等等他的冲动,而陈荣秋的拒绝让他顺势按下了冲动,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对方的背影离去,而后将落在他肩上、身周,仿佛还带着对方掌心温度的花瓣,一片一片收进自己手中。

到如今晏西槐也无法权衡已经成为现实的、一直以来的隐瞒,与在两人矛盾暴露的最初就将内情尽数告知的选择,究竟哪种才能将对对方的伤害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