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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西槐就笑了一下,片刻问他:“会觉得有些失望吗。”

陈荣秋眉心微皱,转过头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晏西槐与他对视,随后拿出被陈荣秋收在一个小玻璃罐子里的干花花瓣,端详片刻,又摸了摸贴在玻璃罐底端、字迹端正的小小标签。

“毕竟有段时间我真的在思考……”他看着那行标签,顿了一下,微笑接道,“‘那就让她去见上帝好了’这件事。”

话音落下的时候,陈荣秋笑了一下,舒出一口气。

“我听说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觉。”他想了想,说,“所以你会对我感到失望吗。”

晏西槐转过头,注视他的侧脸。

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晏西槐,语气也很随意,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知道不会,”没等晏西槐回答,陈荣秋自己接道,“相反地,你很清楚我根本不可能避免在知道这回事的时候产生这样的想法,所以干脆选择不说。”

“我有些好奇你原本打算用什么方式来告诉我……”陈荣秋道,“这件事情并不好说。”

晏西槐笑道:“比如说故意让你看见硬盘里的东西?”

“……”陈荣秋抬了抬眉,说,“那么我很高兴。”

硬盘里多出来的文件里,有陈荣秋突发奇想开始的记录视频,到后期基本变成晏西槐掌镜,其中大多数场景连陈荣秋都觉得有些记忆模糊,是大量的属于他们的过去的回忆;也有晏西槐近五年中,三段心理咨询的全程录音。

录音中晏西槐的叙述可以听出他很强的心理防御,却不会具备太多隐瞒;而有些具体的想法、心理活动、事情缘由,他可以因为对方的专业对咨询师和盘托出,也会由于种种考量而选择对最亲近的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