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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巍下意识皱起眉,说了句:“他夫人呢?”

薛清如也顿了顿:“没听说过这回事。”

陈巍解释道:“去年年底小秋离境去了趟n城,是去参加晏西槐的婚礼。”

刚听到晏西槐来到京城的时候,陈巍想的是老爷子已经不在了,他心里一直想对陈荣秋说的话,是时候找个时间与他详细谈一谈;但晏西槐结婚了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无法忽略,在这个情况下,陈荣秋做什么都无法容于道德。

然而薛清如听了他的顾虑,只是思考了片刻就道:“这话你往日不说是因为老爷子还在,谁都可以理解,但这归根结底是他的一条路,你既然有这个疏通的想法,如今这个节点就是最好的时机。他们的事情有他们自己去解决,而你得把你能做的先做到了。”

陈巍怎样都是疼陈荣秋的,薛清如说得没错,他既然能做,那么无论如何都要给陈荣秋腾出这一个选择。

一路思考着,到灵堂的时候,陈荣秋已经在与陈悦然低声说话。

他衣服没换,头发却蓬松疏散,像是洗过又被人仔细吹干;他坐在陈悦然身边时,几乎再看不见平静外表下被死死压抑着的情绪,和被情绪吞灭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眉目间真正的平和。

陈巍一见之下,不由得五味杂陈。

这是情绪找到了一个可以完整宣泄的出口,心暂时静了,人自然就平和下来。

陈巍站在他身后看了他一会儿,陈荣秋就拍拍陈悦然的头,而后转过身来,叫:“大哥。”

陈悦然跟着叫“爸”。

陈巍点头,看了一眼陈悦然,对陈荣秋说:“你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