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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荣秋颊边紧了紧,没接他这句话,又沉默了片刻,才问:“什么时候回去。”

说完像是觉得好笑,扯了扯嘴角。

他们最近的几次见面,似乎都在询问对方离开的时间:他毕业的时候、晏西槐婚礼的时候、包括现在,像是离开了这样的问询,他们的对话就无法形成架构,连沟通都变得困难。

以分别为前提的交流,总是要更容易一些。

晏西槐领会他的意思,也笑了笑,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要送我?”他问。

陈荣秋便不说话,片刻又道:“送,晏教授来京城,我总要尽地主之谊。”

晏西槐心下叹息,唇角一弯,说:“我知道了,先不谈这个。”

陈荣秋“嗯”了一声,很快换了个话题。

“你和悦然怎么认识的。”

晏西槐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笑了笑:“他的长相与你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陈荣秋平静道:“家里人都说他很像我。”

晏西槐眼中浮上丝丝笑意,又有几分自嘲:“只是长相罢了。”

陈荣秋说:“什么时候。”

“你上次给他电话之前。”晏西槐说,“送他去机场的是我。”

陈荣秋说:“悦然不是毫无防备的孩子。”

晏西槐说:“于我而言他已经不能算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