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赞很理解地说:“是假装不知道比较好。你继续说。”

谭老板:“但我担心会出事,所以还是留意了一下孔希辰,接下来,警方果然来找孔希辰了,我赶紧找熟人打听警方找他的原因,然后便听说那个姓王的富二代出事住院了。”

“说实话,当时我真慌得不行,怕他真的做了什么傻事,怕警方会追查到我头上——我卖了设备给他,这要追究起来,我很可能会被认为是帮凶。”

徐赞心道,你这“级别”比我低多了,只是帮凶,我当时是怕被认为是主谋。

后来他以为孔希辰无辜,才放下心来。

但现在又不放心了,觉得自己又重新有了成为主谋的风险。

——他先前判定孔希辰无辜的关键是:他以为饮料中的药是王庭下的。

现在他不这么想了。孔希辰都已经窃听到了王庭要给他下药的信息,那他不可能毫无准备地去王庭家。

其实如果细想,孔希辰特地带两杯饮料去王庭家是有点奇怪,因为王庭家不可能缺饮料,但如果他带的饮料有问题,那这事就好理解了。

谭老板庆幸地道:“幸好有惊无险。”

徐赞心中摇头,这险怕是还没有过去……

不,说不定已经过了。

孔希辰没被查出问题,不是因为他运气好,当然更不是因为他行事周密,而是岳峙介入了,让人擦掉了那些可能会多生事端的痕迹。

徐赞心情复杂,他现在和不想知道太多的谭老板有一样的想法:想假装自己都不知道。

人糊涂一点,才能过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