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你赢了。”林深道,“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没必要将这个漂洋过海带到哥伦比亚来,我们来卡塔赫纳可不是为了看一段采访的。”
“我知道。”贺呈陵说,“所以让我去换身正经衣服吧,我们该走了。”
“需要我帮你穿吗?”林深问。
“亲爱的菲利克斯,”贺呈陵笑,“别以为我不知道,如果让你来效劳,我们今天可能就出不了门了。”
林深和贺呈陵出了门,穿过希马尼的街道,这里的路极其狭窄,他们走在其中,两个肩膀相触边能碰到两边的墙。到处都是具有西班牙建筑风格的二三层小楼,各种鲜艳发色彩交相辉映,高大的落地窗和用铁条交织成各种图案的窗棂,雕饰花纹的木制阳台传来鹦鹉的啼鸣。
有小贩穿行于街巷之间,贩卖椰果和鲜花,他们从一个端着盘子卖甜食的女人那里买来了小蛋糕。女人笑着跟他们讲了几句蹩脚的英语,棕色的肌肤显现出阳光的色泽。
“所以女士,”林深没有为难对方,用西班牙语回问道,“您知道卡塔赫纳大学怎么走吗?”
女人不像刚才讲英语那般拘束,一下子说了一长串话,“哦,上帝,原来你们会讲西班牙语,这真是太好了。您能明白的,来这边旅游的异乡人往往只会讲英语,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怀疑是不是只有我们才讲西班牙语。您问我卡塔赫纳大学怎么走,您是去哪里的东方留学生吗?”
“不,”林深笑,为对方的过于热情,“我们只是想去看看马尔克斯先生的半身像。”
“又是一群加西亚的朝圣者,”女人似乎很习惯这件事情,“他虽然出生不在卡塔赫纳,可是他文学的生命是在卡塔赫纳开始的。我们每一个都爱他。”
女人说完这段话就给林深指了路,不算特别远,还是能够走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