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何时走远过了?”贺呈陵坐在一旁接了句话,手中拿着的是林深从天津大沽口发来的信。
[吾爱呈陵:
今之时局, 略似春秋战国时之分/裂。中/央/政/府 之对于各省,犹东周之对于诸侯也。南北相攻,皖直交斗, 滇蜀不靖, 犹诸侯相侵伐也。
然纵是如此,战国截以开秦汉, 而今之时局,必以侵伐混战中开新生, 而后便是盛世重来。
我知你必问我若有盛世,该是谁家之天下。窃以为行至今日, 使命已明,恩怨必究,周遭必护, 若真能为天下英豪, 自然怡乐。
呈陵,我想许你一个天下,让你财运昌隆,富可敌国,为世界王。
希望收到你的回信。
林深]
他们相隔千里, 关注和擅长的方面也不尽相同,他这边就算是唱了一曲《长相思》,那边最多也不过是拿金戈铁马之声和上一和,他这边蚕食了市场上的一位位霸主,林深也只能用鲸吞了各路枭雄的一座座城池来致意。
他从未觉得两个人能走到现在,当时那一吻不过是意气,而后的沉沦床榻也像是顺从本能与欲望,顺水推舟理所当然,可是等过了那段时日,一切本该了解,却也晃晃荡荡地一直到了今天。
真稀奇。
像他和林深这种人,居然会在彼此无法带来回报的情况下不选择分开而是继续在一起,果然是脑子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