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站起身来,混身的骨节喀吧喀吧直响。
“这就是说,来客到旅馆之前已经死了七天,”秘书说。
“这个故事是十二年前写的,”阿尔卡迪奥法官没理他的碴儿,接着说,“但是,早在公元前五世纪,赫拉克利特就点破了这个秘密 。”]
阿尔卡迪奥法官根本没有办法借助赫拉克里特来洞察这个秘密,赫拉克利特的名言就是“人不能两次走进同一条河流”。这不过只是“两次”这个词语的重复而已,人自然不可能死两次,可是究竟是谁做了伪装办成死者前往旅店,凶手如今在哪这些最重要的问题通通没有解决。
说到底,这位法官大人不过只是简单的吹嘘,他无论如何也解不开小镇谋杀的迷题。
林深合了书,他并没有那种既然开始看就一定要把它看完的强迫症,他向来都是想如何便如何,同时看好几本也是常有的事。
更何况他此时沉迷于兰波的诗歌,觉得没有谁能比得过那种被缪斯亲吻过的字词,所以拿起一旁的钢笔在书的扉页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话:“gedichte sd die geheisvolle kraft ees gewhnlichen lebens, knnen kochen, feuer speisen, jeder ilsion”
诗歌是平凡生活中的神秘力量,可以烹煮食物,点燃爱火,任人幻想。
对了,这可是马尔克斯自己说的,诗歌的魅力没有任何一种文学形式可以代替,他不过只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
写完这句等它干掉之后林深就合了书,一边看着窗外的行人一边喝着咖啡。
柏林的街头也是行人匆匆,每个人都为着自己所追求的东西拼尽全力万死不辞,他从来没有在这里见过茫然无光的眼神。
拐角处有一支街头乐队正在唱歌,他们的背后是一大片涂鸦。林深仔细去听,是一首老歌,讲的是求爱而不得的可怜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