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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想到这儿顿住,手指架着香烟无声地笑了开来。

拿那些话骂他,似乎也挺有趣的。

外面忽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像是有人摔倒连带着其他东西掉落。林深本来不喜欢管这些闲事。他摆明了就是个凉薄的性子,可以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扫自家门前雪,何管他人瓦上霜的典型代表。

可是大概是喝了酒又抽了烟的缘故,他今天竟然升起了些见义勇为的意思。他灭了烟,将大衣领子整好,装出君子端方的人样然后推开门,走到盥洗台就看到那儿地上蹲了个人,脊背微微颤抖,瘦的有些过分,酒气扑面而来。

他瞧得出那件黑色的真丝衬衫的主人是谁。

说实话……林深觉得这算得上是说什么有什么,像是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样,活生生地撞到他手上来了。

他蹲下来,不在乎那价格顶的过小白领半年工资的大衣落在地上,想仔细打量一下人,就听到对方呜咽细碎的声音。

“什么?”

林深没有听清这一句。但接下来贺呈陵的声音似乎清楚了些,他讲的是德语,熟悉的音调让林深不由地一愣。

林深听到他这么说——

“wie lcherlich, dass ich e heiatnd seit hr als ee jahrzehnt lebe(多可笑,我竟然在我生长了十多年的故乡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