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山还假装给叶岁阳整理一下衣领,实则是趁机碰了一下他哥的脸,确实是想象中的柔嫩手感,就像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又白又嫩。

然后他还摸了摸叶岁阳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最后脸不红心不跳的断定说:

“哥你额头还是好烫啊。”

叶岁阳笑骂道:“不烫的话我去医院干什么?”说完又咳嗽了几声,齐远山听到他的咳嗽声音一秒钟就正经了。

两个人漫步走在街道上,苏醒的城市伴随着各种声音。街边吆喝的卖菜小贩,生意颇佳的各色早餐铺,还有来来往往赶着上班或是游玩的行人。

他俩走了大约十来分钟就到了社区医院,叶岁阳拿出就诊卡,跟着护士来到输液区。他其实从小就怕针,每次打针都会忍不住丢人的哭泣,有时候还必须让父母遮住他的眼睛才可以,但现在能为他遮挡风雨的人已经不在了,他也不是那个看着针头就会哭泣的小孩儿了。

可叶岁阳看着护士拿出的针头还是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而齐远山也注意到了叶岁阳眼神里强装的镇定和略微往后缩的身体。

齐远山他走过去小声的对叶岁阳说到:“哥,你害怕打针吗?如果害怕的话,等会儿扎针的时候抓紧我的手就不怕了。”

叶岁阳觉得无奈又好笑的摇摇头拒绝说:“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儿了,怎么可能会怕这个呢。”

结果在护士开始给他右手手背擦药,准备扎针的时候,他的左手下一秒就不由自主的抬起来然后准确无语的抓住了站在他旁边的齐远山的右手,他还抓得很用力,可能都让齐远山觉得有些微微的疼了。

但齐远山的嘴角却不停的上扬着,甚至还轻笑出声。护士扎完针还有些疑惑的看了几眼他这个陪自己朋友输液却还笑出声的奇怪小伙,然后例行公事的叮嘱道如果叶岁阳想上厕所了这个挂瓶怎么取,药输完了去哪儿找她换等等问题。齐远山都认真的听着,然后还乖乖的跟护士姐姐道了谢。

叶岁阳还在想着自己刚才那又一次犯蠢的举动,觉得自己肯定是哪儿出问题了!怎么会三番五次的在小齐面前展露出那么愚蠢的一面呢?他这个哥哥怎么表现得这么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