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外套遮挡住了他大部分视线,齐远山看不清前方的路,只能感受到男人温热的手掌心触碰着他的手腕。
好烫,齐远山感觉自己的那一块皮肤像是被火灼烧了一般。
又是那么温暖。
两个人临时下了站,那个男人牵着他到了一个幽闭的角落,对着眼泪不自觉唰唰唰流淌的齐远山又一次道歉道: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我没想到竟然会把你的这个假发扯下来,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怎么才能补偿你呢?”
齐远山他只是静静地哭泣,不出声地呜咽着。
男人更加懊悔了,他一只手拿着假发,另一只手扯出一张卫生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他脸上糊。
把齐远山脸颊上的眼泪擦掉了,也把他精心装扮过的眼影、眼线还有脸上薄薄的一层粉底,全都擦花了。
齐远山本来还挺难过,但却被这么一通直男式直接怼脸上的擦眼泪方式活生生给逗笑了,他第一次开口对男人说:
“喂,你把我妆都擦掉了。”
明显的少年嗓音让还在胡乱擦眼泪的男人一愣,他大为震惊,都有些结巴了:
“你、你、你是男孩子?”男人顿了顿,尴尬的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是生了重病,所以只能带上假发…”